魯迅飲茶著迷
偉大的文學家魯迅先生喜歡飲茶,而且還頗有研究,曾是昔日 廣州陶居、陸園、北園、妙奇香等茶樓的座上客。他品茗還有獨特功夫,他曾說過這樣一段話:“有好茶喝,會喝好茶,是一種清福。不過要享這種清福,首先必須有功夫,其次是練習出來的特別感覺。”
魯迅(1881-1936),原姓周,幼名樟壽,字豫山,后改為豫才。1989年起,改名樹人。魯迅是他1918年發表《狂人日記》時開始用的筆名。魯迅出生于浙江紹興一個逐漸沒落的士大夫家庭。自幼受到過詩書經傳的熏陶,他對藝術,文學有很深的愛好。魯迅的外婆家住在農村,因而,他有機會與最下層的農民保持著經常的聯系,對民情民俗有很深刻的認識。這結他后來的思想發展和文學創作都有一定的影響。魯迅愛喝茶,從他的日記中和文章中記述了不少飲茶之事、飲茶之道。他經常與朋友到北京的茶樓去交談。如: 1912年5月26日,"下午,同季市、詩荃至觀音街青云閣啜茗;" 12月31日,"午后同季市至觀音街……又共啜茗于青云閣"等等。 魯迅對喝茶與人生有著獨特的理解,并且善于借喝茶來剖析社會和人生中的弊病。 魯迅有一篇名《喝茶》的文章,其中說道:"有好茶喝,會喝好茶,是一種"清福"。不過要享這"清福",首先就須有工夫,其次是練習出來的特別感覺"。 從魯迅先后的文章中可見"清福"并非人人可以享受,這是因為每個人的命運不一樣。同時,魯迅先生還認為"清福"并非時時可以享受,它也有許多弊端,享受"清福"要有個度,過分的"清福",有不如無: "于是有人以為這種細膩銳敏的感覺,當然不屬于粗人,這是上等人的牌號。……我們有痛不屬于粗人,這是上等人的牌號。……我們有痛覺,……但這痛覺如果細膩銳敏起來呢?則不但衣服上有一根小刺就覺得,連衣服上的接縫、線結、布毛都要覺得,倘不空無縫天衣,他便要終日如芒刺在身,活不下去了"。 "感覺的細膩和銳敏,較之麻木,那當然算是進步的,然而以有助于生命的進化為限,如果不相干甚至于有礙,那就是進化中的病態,不久就要收梢。我們試將享清福,抱秋心的雅人,和破衣粗食的粗人一比較,就明白究竟是誰活得下去。喝過茶,望著秋天,我于是想不識好茶,沒有秋思,倒也罷了"。 魯迅的《喝茶》,猶如一把解剖刀,剖析著那些無病呻吟的文人們。題為《喝茶》,而其茶卻別有一番滋味。魯迅心目中的茶,是一種追求真實自然的"粗茶淡飯",而決不是斤斤于百般細膩的所謂"工夫"。而這種"茶味",恰恰是茶飲在最高層次的體驗崇尚自然和質樸。魯迅筆下的茶,是一種茶外之茶。
著名作家老舍生前曾多次說過:“喝茶本是一門藝術。本來中國人是喝茶的祖先,可現在在喝茶藝術方面,日本人卻走在我們的前面了。”老舍對祖國茶藝術之落后不無遺憾劉少奇的家鄉是湖南寧鄉縣花明樓,這里的人好飲一種煙熏茶。受此影響,劉少奇也特別喜歡喝煙熏茶,解放后家鄉人給他捎上一包茶葉到北京,他如獲至寶,工作疲倦時,只要喝上一口這種煙熏茶,他就會精神一振,倦意全消。毛澤東也喜歡喝茶,還有吃茶渣的習慣。當年曾與詩人柳亞子在廣州茶樓里一邊品茶,一邊探討革命真理,后來他的詩中便有“飲茶粵海未能忘,索句渝州葉正黃”之句。
老舍,1899-1966年,原名舒慶春,字舍予。北京人,老舍是他最常用的筆名,著名作家。話劇《茶館》是老舍在1957年創作了,是他后期創作中最為成功的作品。也是當代中國話劇舞臺上最優秀的劇目之一,曾被西方人譽為“東方舞臺上的奇跡”。老舍創作《茶館》有深厚的生活基礎。二歲時,他的父親在抗擊八國聯軍入侵的巷戰中陣亡。全家依靠母親給人縫洗衣服和充當雜役的微薄收入為生。他從小就熟悉社會底層的城市貧民,十分喜愛流傳于北京市井和茶館中的曲藝戲劇。老舍的出生地是北京小楊家胡同附近,在那里附近有家茶館,他總愛駐足觀看里面的熱鬧景象。成年后,他喜歡與朋友一起上茶館啜茗談天。他對北京茶館有一種特殊的親近感。老舍對茶的興趣很濃,不論綠茶、紅茶、花茶,他都愛品嘗,一邊寫作一邊品茶更是他的工作習慣,他的茶癮很大,一日三換茶,泡得濃濃的。有人問道為什么寫《茶館》,老舍回答道:“茶館是三教九流會面之處,可以容納各色人物。一個大茶館就是一個小社會。這出戲雖只三幕,可是寫了五十來年的變遷。《茶館》為三幕話劇,共有70多個人物,其中50個是有姓名或綽號的,這些人物的身份差異很大,有曾經做過國會議員的,有憲兵司令部里的處長,有清朝遺老,有地方惡勢力的頭頭,也有說評書的藝人,看相算合及農民村婦等等,形形色色的人物,構成了一個完整的"社會"層次。 劇本通過裕泰茶館的盛衰,表現了自清末到民國近50年間,中國社會的變革。"茶館"是舊中國社會的一個縮影,同時,也反映了舊北京茶館的習俗,《茶館》也展示了中國茶館文化的一個側面。